“我入职后第一次飞行是香港-多伦多富盈网,穿着飞行员制服走在机场里,比起以前穿着空乘制服,感觉更多了一份责任。”现任国泰航空第二副驾驶,也是国泰首批内地飞行员的廉荦告诉记者。
新闻学专业毕业、当过空姐、曾因“不招女生”被招飞拒之门外,今年30岁的廉荦,终于作为飞行员冲上了云霄。
不断“斜杠”的飞行员之路
“我叫廉荦,来自黑龙江大庆,我今年30岁,我毕业于北师香港浸会大学的国际新闻专业,在加入国泰航空作为第二副驾之前曾经在中东的航空公司做一名空乘,然后也在国内的一家公司的中东分公司作为行政人员。”廉荦的飞行员之路,可以说是一个不断“斜杠”的人生。
2016年,新闻专业本科毕业在即的廉荦,放弃了美国研究生的offer,转而入职中东某航司成为一名空乘,选择先去看看这个世界。
两年的空乘工作,廉荦的足迹遍及除南极洲外的任一大洲,机舱内的风景她已看尽,她依然觉得,自己的人生需要一点挑战。在2017年1月4日执飞迪拜到阿德莱德的航班时,廉荦第一次萌生了学飞的想法。于是,与相熟的飞行员交流、查找有飞行培训的国家、和家人沟通、报名航校、办护照……2018年3月富盈网,廉荦辞职,独身飞往南非,开始自费进行飞行培训。在这里,廉荦耗资70万元,花了一年的时间完成了所有培训,拿下了商业飞行驾驶员执照、多机组合作证书,以及考取了波音737机型认证。
2023年,廉荦终于迎来了合适的机会——国泰航空首次面向内地招收见习飞行员,项目不设任何技术门槛,只需要对蓝天有热忱。得知消息后,廉荦毫不犹豫地递交了申请。顺利入选后,她飞往澳大利亚阿德莱德,接受系统的飞行训练。
在十一个月的训练结束后,廉荦写下这样一段话:“顺利毕业,十一个月的时间不长,但离开后的每一天总是会想念在阿德飞行时近乎刺眼的阳光,南澳深邃蔚蓝的大海和一望无际的平原,空管飞快但清晰的澳洲口音,还有每一次在偏远机场孤独的起降,每个准备飞行的朝阳和深夜,每次和朋友们出门游玩或者只是坐在沙发上聊天。2017年第一次去挪威奥斯陆时,酒店电梯旁边的垃圾桶上写着Every end is a new beginning。当时惴惴不安地迈出学习飞行的第一步,七年后,Here comes the new beginning.”
今年5月,30岁的廉荦正式作为第二副驾飞上蓝天,“非常期待能够继续作为A350机队的第二副驾,探索我们国泰更多的目的地。未来我也会想开拓一下我的职业发展机会,比如从飞行员到培训机长,再到管理的角色。”而家庭方面,“全家到大湾区工作生活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这里有非常多的机会和多元化的环境,我先生对在香港,包括对在大湾区发展也是非常感兴趣。”
吸引更多女性飞上蓝天富盈网
廉荦的飞行之路,也并非一帆风顺。
在廉荦的微博里,到现在还挂着她在2018年发的“声讨”,当时,她本来抱着很大期待做好准备去参加飞行学员招聘,结果却在宣讲开始之后,包括她在内的三位女性应聘者被工作人员请出教室,表示“我们这次招聘不招女生”。廉荦气愤地表示:“希望以后在对待性别问题上放开无意义的限制。我们不需要特殊对待,我们要的只是一个面试机会,不是连宣讲都不能听完就被赶出教室的可怜对待。性别限制不住应聘者的能力以及潜质,希望航企可以至少给女性民航人一个实现飞行梦的机会,而不是把我们的期待和热忱直接杀死在摇篮中。”
这条微博收获了1200多条留言,其中有些女性分享自己在招飞中因为性别遇到的挫折。根据中国民用航空局数据,2024年,全国民航驾驶员执照总数达89230本,其中,持有航线照、商照和私照的女性飞行员总数约为941人,占比仅1%左右。具体来看,航线女机长有170人,占比仅为0.57%;商照女飞行员681人,占比1.34%;私照女飞行员90人,占比1.73%。女性飞行员,仍然是“少数派”。
不过,随着航空业的不断发展,越来越多的女性开始涉足飞行领域。2019年,国际航协发起25By2025倡议,旨在呼吁全球航空业,包括航空公司、飞机制造商和航空服务提供商,共同重视女性人才,提升相关领域的女性代表比例。目前,中国东方航空、厦门航空、国泰航空、海南航空等多家航空公司已经加入倡议。
“吸引占人口一半数量的女性人才进入航空业,尤其是传统中女性较少涉足与从事的岗位,包括高级管理人员、飞行员、空管和工程技术领域,不仅有助于提升上述领域的女性代表比例,留住和吸引卓越人才,还可为行业与公司提供女性视角下独特的发展契机。”国际航协北亚区副总裁解兴权表示。
“成为一名女性飞行员当然面临很多挑战,但是我觉得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征服的,既然这是我们所热爱的事情,那就要尽最大的可能去做成功。”廉荦介绍,国泰同一批飞行学员当中就有5名女性,都是从各种不同的职业背景为了热爱转型而来。“国泰航空的招聘启事里面对于年龄、性别、背景没有任何的要求,唯一要求是年满18周岁。”
廉荦说:“希望大家都可以坚持自己热爱的道路,就像我这样,可以站在大家的面前讲,我现在是一名合格的航空飞行员。”
南方+记者 刘倩富盈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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